他虽未仔细学过那帝王权衡之术,年幼时到底也曾被自家老娘逼着看过不少兵法史书,对这朝中的党||派|争|斗和他父皇每行一步时的所思所想,亦算有两分自己的见解。
由是他此时再给这帮脑子本来就不见得有多笨、只是懒于念书的纨绔们粗略讲起朝中之事,倒还真有些似模似样、有理有据。
诶嘿,这么一想,他还挺崇拜自己的。
墨书锦心下如是喜滋滋地想着,一面偷偷拿眼角瞅了瞅先前开口问他的那名纨绔。
后者低垂着脑袋,搓着下颌似在认真思索,墨书锦瞧见他那副样子,忍不住偷摸揪了揪袖口。
其实他一开始的那一大段话,原本便是说给他听的——毕竟除了这位姜二公子外,其余人的父兄,至多也就能算是一时鬼迷心窍,顺势对着伯府来了番落井下石。
但姜思然就与旁人不同了,他那亲老子大理寺少卿姜柘,那可是实打实的侯府党羽、靖阳伯府一案的主谋。
——此案一旦被彻查完毕,他爹少说也得丢了官职,或者严重些,干脆就此失了小命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“咳,所以,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。”想法越飘越远的墨书锦假咳一声,强行拉回了自己的思绪,顺带冲着那周围的一大圈纨绔,微微扬了下颌。
“诸位究竟要不要继续随着本殿掺和此事,这就权看诸位的选择了。”
众人闻此又是一默,少顷后便陡然炸开了锅。
除了个别胆小怕事的纨绔退出了公堂,余下的一众公子哥们简直是笑闹成了一片沸腾的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