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墨书锦随口道了声谢,随即不紧不慢地翻开了那册纸卷,眉目间的神情,照例是一派不着调的恣意轻松。

“刚好,本殿这里,也拿到了刘大人你名下各式农田及商行的每年营收。”

“让本殿好好算算……哦,刘大人,刨除本金,你名下田产每年约莫能给你增收白银千两,商行则大概能给你多创造出三千两净利。”

“这就是白银六千两——三十万两,五十年。”墨书锦放了算盘账簿托了腮,“刘大人,即便本殿按照你是及冠之后就入朝登仕……”

“那你今年,有七十岁吗?”

“这——”刘温额上嗖嗖冒了汗——他是二十六岁入朝做的官,今年刚刚五十四!

“既没有,那多出来的那十几万两银子,又是怎么回事?”墨书锦抖眉,“而且,你不可能把家中所有银两都存入钱庄罢?”

“如此算来,贵府中馈定然尚有余银——这差出来的,可就不止这十几万两了。”

“来吧,刘大人,说说,眼下你还能想出什么理由?”青年边说边微微抬了下颌,刘温听罢只觉心头越发慌得厉害。

他哆嗦着嘴皮,抵死挣扎了半晌方才勉强寻出个状似“合理”的理由:“那些……那些是我夫人嫁妆。”

“哦?是吗。”墨书锦应声失笑,而后转眸扫视了一周那些围着刘温坐成了一圈的纨绔子们,“你们觉得?”

后者收了目光登时意会,当即一个接一个地开口反驳起刘温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