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啊,为什么不能?”解斯年回头,眉目间犹自挂着那派闲适轻松的笑,“那南安王的身上又不干净,他手头攒着的腌臜事可多着呢。”
“再者,凡事只要是造了假,总归会有破绽。”
“冯道友,待你混成了南安王身边的心腹之后,就能找见那些疏漏之处了。”解斯年弯眼,“得了,冯道友,解某言尽于此。”
“再说多可就不美了——我先进去给殿下上香了啊,不然时辰耽搁得太多,等下回了相府,又好被相爷捉着问东问西啦。”
解斯年嬉皮笑脸,抬臂一晃手中提着的竹篮:“冯道友,咱们回见!”
“诶~再等一下!”冯垣扬声,再度喝住了要跑没跑成的解斯年,面上赧色不由愈重,“此事……多谢道友你提点了。”
“来日道友你若有能用得上冯某的地方,冯某定然是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“害,我还当是什么要紧事。”解斯年耸肩,不甚在意地摇了摇脑袋,“放心吧,冯道友,赴汤蹈火便不必了。”
“不过用,那解某肯定是有能要得上道友你帮忙的地方——你就安心等着罢。”
“走了走了,告辞。”青年摆手,话毕也不待冯垣有所反应,几步便溜去了灵堂之内。
彼时那三皇子妃已彻底止了哭,正红着眼眶给墨书昀诵经烧纸。
解斯年入了灵堂,温声与那柔弱妇人交谈了两句、表明了来意,继而随着那一地的丫鬟小厮们一同诵了段经、燃上了两根香烛,晃了一圈,露了个脸,不多时便辞别了三皇子妃,顾自顺小门离去了。
他离去时,冯垣盯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地抖了抖眉梢。
都说什么样的主子便能养出什么样的下属,他看着解斯年的样子,好似大概能猜出来他主子到底是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