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那小太监来去匆匆,一时也没能跟他说明白,他父皇此番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喊他……这事搁谁身上能不打憷?
他能坚持到入了皇宫再打退堂鼓,就已经很不错啦。
墨书锦心下如是为自己开脱,面上却嬉笑着岔开了话题:“说来,父皇,您老人家这次寻儿臣,又是想要做什么呀?”
他抬眼看向那懒洋洋戳在御案之后的帝王,余光又飞速自墨君漓与慕大国师的身上扫过,心中无由来地便没了底。
好家伙,父皇,七弟,慕三小姐,再加上大伯。
这配置豪华到出奇,出奇到诡异啊——
锦衣青年缩在袖中的手指蜷了又蜷,本能告诉他应当立马撤退,可那面无表情守在门前的自家大伯,又令他麻溜地扼杀去了那该死的本能。
只他的眼神仍旧不自觉地向那大开着的窗子瞟去,心间甚至已不由自主地列数起了翻窗时需要注意的诸多事宜。
墨景耀瞥见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,心下登时会意,由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广袖:“没什么,就是找你商量件小事。”
“阿衍。”
“好嘞!”云璟帝转眸冲少年递去个微妙的眼神,墨君漓立时起身,三两下重重关上了屋里的窗。
雕花木窗阖死时木枢吱嘎作响,墨书锦听着那刺耳酸牙的声音,心头陡然就是一凛。
“……父皇,你们这是干嘛?”锦衣青年忽然间警觉万分,他两臂交叠捂了胸口,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