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知道那个孩子死了后,昀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,抄了足足半个月的经书,做了足足半个多月的超度经幡吗?”

“他不知道,他只会让我忍,让我顾全大局,让我退步!”祝婉冷笑。

“我想不懂啊,为什么每次为了大局而被迫让步的都是我,都是我的昀儿乃至是我的孙子——”

“凭什么我总是被放弃的那一个,我的孩子就不会痛吗?我的孙子就活该被他们毒死吗?”

“三年前,为了他们那所谓的大局,我没了刚满月的亲孙;三年后的现在,为了他们那所谓的大局,我又没了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。”

“就像你说的,要不是我死了,媛媛和郡主便再没了活路,我真想就此一死了之——”

“我累了,宋纤纤。”她为了祝升他们所谓的大局退让了整整大半个辈子,她已精疲力尽,退无可退。

她已快被他们逼到绝路上来了。

“我想不懂啊……”祝婉哭着哭着突然发了笑,“凭什么。”

“凭什么,我这一辈子,都只能做他安平侯更上一步的踏脚石!”

就因为她是庶出,就因为她是从姨娘肚子爬出来的庶女吗?

可这出身……又岂是她能决定的?

真可笑。

真可笑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