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入了皇宫,她胸中揣着的那股惧意更是不减反增——她觉着自己都快被那股忐忑给憋死了!
“放心吧,不会。”陪着慕诗瑶一同入了宫的慕大国师弯眼笑笑,语调是说不出的自在轻松,“陛下的性子非常随(沙)和(雕)。”
——随和到时常跟着阿衍满御书房的上蹿下跳,对着窗外的狗尾巴草嘿嘿傻笑。
“对人也特别温柔友善。”
——对不是人的当然就不怎么温柔,顶多能剩下个友(核)善。
“上来一阵,有点像是个长不大老(熊)顽(孩)童(子),十分亲(怂)切(【哔——】)。”
——她至今记得陛下死命往她爹嘴里塞掰碎了的黄连,并抱着脑袋嗷嗷钻进桌子底下的样子。
“所以,即便我们当真不慎打扰到了陛下,陛下也不会与我们置气。”慕惜辞轻快抚掌,含笑做了个小小的总结,“再说了,阿瑶。”
“今儿是陛下准我们来的,又不是我们自己突发奇想要赶过来的,他老人家肯定都把时间安排好了——你不必这么紧张的。”
“这、这样吗?”慕诗瑶咽咽口水,脑内紧绷着的那根弦,被慕大国师说得略略松下了些许。
“当然,阿瑶,我哪里哄骗过你?”慕惜辞咧嘴,“你放松些,快别那么死命揪着你那倒霉袖子啦。”
“好好的琵琶袖,这会子都快被你拧巴成箭袖了——这样子瞧着可不大成体统。”
“好、好,我不揪,这就松开。”听见那句“不成体统”,慕诗瑶忙不迭放了她那可怜的袄袖,一面努力抚平了袖子上的褶皱,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规矩、利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