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至此处,韵诗已然没了退路,她知道此番若不应了南安王的要求,墨书远势必不会善罢甘休,便只得闷头道了声“喏”。
青年见自己的目的达成,当即也没了接着跟韵诗叙话的意思,于是兴致缺缺地挥了挥衣袖,随手便将韵诗打发走了。
韵诗辞别了墨书远,连忙快步赶回了慕诗嫣所在的锦鸢楼,彼时后者正对着妆奁细细摹画着眉眼,见她满面急色地匆匆回来,眉头不禁蹙了又蹙。
“韵诗,你这急三火四的是要做什么?”慕诗嫣拧着眉心目露不悦,“往日也没见你毛躁成这样子过。”
“怎么,早几日我便让你处理的那些旧衣裳,今儿可都处理完了?”
“王妃,您别提了,奴婢正要与您说这个事儿呢!”韵诗摇头,眸中忧色重重,“奴婢那会本欲带着那些衣裳首饰,去后院寻个空院落把它们烧了去,孰料半路竟恰好撞见了王爷!”
“王爷见奴婢抱着那么多衣裳便多问了两句,在得知那些都是您不要的东西后,就把它们都要过去了——”
“他说京中前儿新开了个善堂,眼下正缺着衣裳,他要把那堆玩意拿过去捐了做些善事、给您和王府积点名声。”
“奴婢原本推脱说奴婢不敢擅作主张,但王爷说,若有什么问题,让您尽管找他便是——他既说了这话,奴婢自是没胆子继续搪塞王爷,只好把那些衣裳都给了他。”
“王妃,现在那堆衣裳都落到了王爷手里,这可怎么办是好?”韵诗焦心不已地在屋中走来走去,慕诗嫣听罢沉默了良久,半天才略略抬了眼:“……包括那只素银的香球镯子?”
韵诗重重一点脑袋:“包括那只素银挂香球的镯子!”
“……成,我清楚了。”放了描眉花枝的慕诗嫣五指微蜷,“你先下去吧,此事我会自行想法子处理的。”
韵诗福身:“喏。”
……此事是有些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