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样的情绪?”墨君漓伸手拍了拍小道童的发顶,“讲好了,等下师娘让厨子给你做牛乳冰酪吃。”

“挣扎。”幼童低头鼓着小脸,思索着试图找出最能准确形容那感觉的词汇,“那个人很挣扎,又很绝望。”

“他好像被困在了什么地方,出不来也逃不了。”

“他在被迫做他不想做的事情,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……他是清醒的,但又时常被迫沉睡,那感觉让他恐惧,并让他不住绝望。”

“他在求救,但没有人能听到他的求救声响……他好像要疯了。”离云迟说着眼角又往外溢了水,“师父,那不是属于活人的气,也不是死人身上的死气或鬼气。”

“甚至,那上头沾着的不光是一个人的气,除了那个挣扎着求救的人,徒儿还在上面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机——”

“那个人好可怕,他的气像蛛网一样把这只坠子包裹住了,压得人难受,喘不过气来。”

“看来,我们先前猜的没错。”慕惜辞绷着唇角掀了眼皮,无声望了墨君漓一眼。

后者点头回以相似的眼神,一面略略压低了声调:“如无意外,那符阳秋确实是被师修齐捉去制成了人傀。”

“师修齐?”满目惊骇的符开云循声发问,“那又是谁。”

“一个道士,同时也是个疯子。”慕惜辞回身,就手给小道童摸出来块新帕子,“眼下他人应当还在扶离。”

“符前辈,我们之前曾与那人放出来的人蛊交过手,他很强,道行与玄术造诣更在你我之上,否则,晚辈也就毋需这般大费周章地着人给您传信、送坠子了。”

毕竟乾平与桑若又不是什么友好盟邦,若凭她一人之力便能制得住师修齐与他那些人傀,她就不用联合这个、撺掇那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