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先前一直担忧着的东西……”墨书远蹙眉,下意识循着廖祯的话重复了一句,片刻后他回过神来,猛然伸手抓住了老人的手臂,“相爷,你说的是兵权?!”
“你找到肯与我等联手的武将了?”
“老臣指的自然是兵权。”廖祯颔首,边说边稍显嫌弃地瞟了墨书远一眼,“若非如此,老朽又岂会在这时间匆匆赶来?正如您说的,今日难得日头晴好,老臣自己在家休息着不好吗。”
墨书远闻言但笑不语,一时不肯接廖祯的话。
后者见此倒也不曾多说什么,只顾自转移了话锋,给自己寻了个可下的台阶:“得了,王爷,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,咱们还是另寻个茶室书房,好生商量商量这兵权之事罢。”
“相爷所言极是,此处确实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,请。”青年下颌微点,话毕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引着廖祯一路去了书房。
二人入内后即刻屏退了满屋扫洒的下人,待屋中最后一名小厮离去带上了房门,廖祯这才缓声开了口:“王爷,不知王爷您还记不记得,去年九月那会,携妻女自南边赶回来、进京述职的定远侯?”
“相爷说的是手中攥有五万余边军的陈安德,陈侯爷?”墨书远闻声皱眉,眉心霎时拧成了一团疙瘩,“这我当然记得。”
“不过,本王还记得,当初他刚回京城的时候,相爷你便找着机会登门拜访过陈侯一次——当初他不是说,他在京中并无根系,也不愿站队吗?”
“怎么,而今他竟是转了主意了?”
“不错,而今他确乎是转了主意了。”廖祯说着将头重重一点,“老臣已详细打探过了,原来定远侯早在归京之前,便已对陛下常年重用慕氏一族而不满多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