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子他们无比庆幸自己不曾当真与七殿下等人作对,否则今儿连拉带窜还得砸穿小茶几的,指不定就得是他们了啊!!

“……那什么玩意,要不然殿下您直接说接下来我们该做啥子得了,老臣也有点演不下去了。”眼睁睁看着自家孙儿也中招晕过去的温老将军绷不住了,当场放弃了他那一直端着的将门架子,没好气地一脚踹上了温玉郎的屁股,墨君漓闻言亦随之有点麻木,只好比划着勉强挤出几个字。

“就……给你们绑上,然后咱们上山?”

“国公爷和慕姐姐今下午会在岘水对岸叫阵鸣鼓,为了速战速决,晚辈需要暂且动摇下贵军军心。”

“不过话说回来,老将军,”少年挠头,从前没人告诉过他温玉郎不但斑秃还是个洁癖,事到如今这事态发展也有点点超出他的掌控,“您认得晚辈?”

“老臣不认得殿下。”温晋摇头,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复杂与欣慰——虽说这崽子今日攻营法子是损了点,但兵不厌诈,此番是他们温家军治下不严、技不如人,他亦算是输得心服口服。

毕竟,他们既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往那水缸与面粉里下劳什子的泻药蒙汗药,便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们整营的人灌下那断肠剧毒。

是以,从那袋被人掺了药的面粉被人送入营中时起,他们的人,就已经是彻底输了。

“但您与年轻时的大长公主殿下,像足了七分。”

“好了,殿下,你们动作快些罢,免得等下误了时辰。”老将军的眼神缓了缓,遂颇为自觉地将双手背去了身后,纨绔子们见此不由面面相觑,直到墨君漓出言催促了,才敢拘谨万般地掏出他们一早备好的那几捆麻绳。

“合着闹了半天,这边都是咱们自己人呀……”隐隐咂摸出味道来的萧弘泽捆着麻绳细声嘟囔,墨君漓应声贼兮兮地探过了脑壳:“对啊,不然你以为我会只拿泻药和蒙汗药出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