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们之前尊着的那个一比,这差距可太大了。
加上乾平那些花里胡哨又威力一个赛一个骇人的各式武备……
他们如今,还能有胜算吗?
众人抿着嘴巴胡思乱想,少顷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自始至终都不曾松过口的白景真。
后者见状低头沉默了半晌,良久泄出声怅然叹息:“姑公,晌午后,陪晚辈去跟慕国公好生聊一聊罢。”
“——扶离此番,愿降。”
南域大胜的捷报眨眼传回了乾京,随之一同传遍了朝野、被人呈上帝王御案的,还有扶离摆出的几样议和条件。
闻此喜讯,多日“缠绵于病榻”的云璟帝身子亦登时好了大半,然而与京城上下的一派喜意截然不同,南安王府内却是满院的愁云密布。
“那群混账的扶离人究竟是什么意思!”王府书房,墨书远恶狠狠的盯着案上摆着一份手书,那眼神毒得恨不能钉穿了这两页薄薄的宣纸。
“什么叫‘若七殿下可为南省东郡之主,扶离愿归顺贵朝’?他们这不就是在明着逼父皇立那野种为东宫太子吗?!”
“得亏这帮混账玩意儿打得这一手好算盘——怎么,元家那两个没用的女人扶不上墙了,他们便想起墨君漓这个‘流落在外’的元氏血脉了?”
“呵!”墨书远冷笑,廖祯闻声止不住地蹙了蹙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