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平人,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”哈吾勒江话毕直勾勾攫紧了小姑娘的双眼,后者闻言慢悠悠拿剑身拍了拍青年的面颊:“这就不劳王上您费心了。”
“眼下您若是有功夫琢磨那些无用之事,倒不如花点心思好生想想,您今儿该如何自这万军之中,安然脱身——”
“脱身?”玄衣姑娘那饱含侮辱性的动作极大地激起了哈吾勒江的怒火,青年应声勾起道森寒的笑。
他定定盯着面前姑娘的面容,眼神晦暗而阴鸷:“本王倒不信了,今日你还能杀了我不成?”
“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慕惜辞诧然万般地吊起眉梢,边说边作势将那掌中之剑往青年脖颈的动脉处又按进了三分。
锋锐的剑刃割破了肌肤,在他颈侧擦出道寸长的血痕,刺痛自颈子向上蔓延至头皮,哈吾勒江却好似有恃无恐般,面不改色地微抬了下颌。
“别装了,你们带出来的这五六万人,根本就拿不下整个大漠。”青年扯着唇角冷然一嗤,看小姑娘的眼神仿若是在看什么笑话,“再者,你们乾平本也不太平吧?”
“本王上两个月还听说,扶离今岁又闹了旱灾,而今已然挥师东进了岘州一带,南北遭敌之下你慕家的那点兵马压根就不够用,毕竟扶离温氏也是百年将门,若单论兵力,他们可不逊于你乾平慕家。”
“你们乾平人一向精明狡诈得很,扶离地厚物丰,比之西商有用了不知凡几,若二者只可取其一,你们乾平皇帝亦势必先取扶离而后攻大漠。”
“这就代表着,现下你们乾平的兵马若有剩余,那也必然会先增援岘州一带。”
哈吾勒江冷哼着分析了个头头是道:“此方既无增援之力,尔等自是不会选择与大漠死战到底——如此一来,你又怎敢轻易取了本王的性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