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你先前派人在京外盯着符阳秋的住处没有?南安王府兵败垮台之后,他没听到过什么风声,再趁机跑了吧?”
“你放心,这我自然是想到了的——”墨君漓含笑点头,“墨书远他们几个举兵造反的当日,我便托人给韵堂兄带了消息,请他替我们盯紧了那处京外宅子。”
“但那地方本就偏僻,原也没什么路人往来,所以堂兄不敢把哨点布得太密太紧,只是斟酌着布了些哨口,防着有他人走漏了南安王府兵败的消息罢了。”
“不过,我估计那师修齐这会子多半是不会知道自己又一计败落了的,或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跑。”少年边说边伸手自小姑娘头顶摘下片半枯的残叶——也不知这小东西是几时被风吹上去的。
“一来,那师修齐一向自负是修行之人又天资聪颖,不大将这些俗世杂务放在眼中,能操控着符阳秋给墨书远等人拿出蛊毒,大抵也只是为了盗运之用。”
“换言之,他并不在意南安王府此番起事到底是胜是负,他只是想寻一个好操控、便于他偷窃大运的傀儡罢了。”
“二来,”墨君漓呲牙,“咱家小萝卜头这次这事儿办的,也是真漂亮。”
“就师修齐那个眼高于顶的脾性,他肯定没发现老头体内的蛊毒压根便没生过效。”
“别说,还真有这个可能。”慕大国师闻此亦不住失了笑。
——人傀的反应本就较常人慢上不少,加之乾京去着北离新都又足有万里之遥,那师修齐隔着这样的距离,能那么快就觉察到这一丁点的异常才怪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