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~人心不古呐,人心不古!”墨景耀演上瘾了,说着便要抬手去擦他面上并不存在的那两串眼泪,慕文敬对此不屑一顾:“啊对对对,人心不古,啥都不古。”

“再有,情同手足是吧?没事儿,那我今儿就立志要自断手足——哈!你奈我何?”慕大将军话毕挑着眉头叉了腰,老皇帝瞅着他那副欠打样子,登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嘿我说你今天哪来的这么多屁话,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吧?”墨景耀张牙舞爪,作势便欲扑上去跟慕文敬好生理论理论。

两人掰扯间,设好最后一道困阵的慕大国师提着个食盒缓步而至,她立步上下扫视了二人一眼,细长的柳眉微微一竖:“分出胜负了没有?”

两人立马噤声,各自眼观鼻、鼻观心地站了个溜直。

“啧。”慕惜辞见状咂嘴,转而扭头冲着墨景耀略略挂了笑,“陛下,您体内的蛊虫被小云迟压制得很好,为了您的龙体着想,微臣便不用那等多少会伤您气血的法子为您解蛊了。”

“——微臣这里有一碗驱蛊催吐的汤药。”小姑娘边说边打开了手中食盒,露出其内被小碳炉仔细温着、尚腾着热气的一碗汤药,“您只消喝了它,让那蛊虫从哪进就从哪出来便好。”

啊这,驱蛊催吐倒是没什么问题,但是这汤药——

老皇帝应声低头瞅了瞅那被人好端端置在食盒之内的药碗,下意识耸着肩膀打了个哆嗦——不管怎么看,他都觉得那碗中黑黑绿绿又泛着诡异波光的汤药不像是人喝的玩意,对着这东西,他实在是下不了口。

“……就是说,小阿辞,不是我不想配合你们,但这汤药看着委实是有点那什么,”墨景耀纠结着皱巴了一张老脸,“所以,咱们能选个别的方式解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