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说,阿辞。”瞧见自家老子惨状的墨君漓悄咪咪挪去了小姑娘身边,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线,“你这药里都加什么了,这药效是不是也忒猛了点。”
“没,没多加别的。”慕惜辞闻言晃头,“就加了道驱邪的符水,能有这么大反应,多半是陛下他晚上吃得太多了。”
“那确实是没少吃。”少年深以为然地慎重点了头,二人谈话间老皇帝猛然吐出口夹杂着些许血色的秽物。
“等等,吐出来了!”小姑娘瞅清那两团尚扭动着的虫体霎时亮了眼睛。
她眉梢一吊,骤然翻手飚|射|出两枚拿千年辛金硬敲出来的寸长飞刀,那污物中的蛊虫为那两枚小刀击中,须臾便化作了两层混着血的虫皮。
蛊虫死透的刹那,屋内瓷器落地声倏然响彻了天地,符开云闻此,不禁紧紧攥住了掌中握着的一只三寸玉匣。
“吱嘎——”
户枢转动之声酸牙刺耳,众人循声抬眼,果然望见了那一身长袍、尚是青年模样的苍白人傀。
符开云在瞅清了那张令她魂牵梦萦了二十多年的面容的一刹,忽的便红透了眼圈,这会勉强还保存了几分意识的符阳秋定睛看清了面前人的样貌,亦不由随之颤抖了双唇。
“阿、阿姊……”
“小秋。”符开云微微弯眼,冲着青年张开了双臂,一颗泪珠顺着她的眼角堕入领口,眨眼消失在了她那身绛衣之内。
“阿姊终于寻到你了。”
女人笑着牵起唇角,脱口的声线却带着些不大明显的哭腔。
“阿姊。”符阳秋酸了眼底,继而近乎本能地小跑着奔上前去,孰料迎接他的,却是只通体莹白而泛着金光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