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呜,他想念乾平的煎饼肘子小笼包、火锅烧鸡佛跳墙和焖面腊肉胡辣汤了。
我的国师大人,您老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啊——
少年隔着那重盖头,眼巴巴举目望了天,怅然中忽有清风吹乱了他衣上的流苏,他没能等来独属于乾平的军号,反倒先等到了早已喝得半醉了的哈吾勒江。
“嗝,公主,小王、小王这厢有礼了——”醉眼朦胧的青年打着酒嗝,操着口说不出究竟哪里怪异的腔调,拱手朝着榻上人行了个不大规矩的揖礼。
扑面的酒气熏得墨君漓险些当场拔出被他缠在腰间的软剑,但他为着那大局忍了又忍,总算强行压去了心头那股横生的无名业火。
这边的少年强忍着闭了嘴,那边的哈吾勒江见“她”默不作声,只当“她”是突然出嫁、心下紧张,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,由是便大着胆子,微微向前迈了一步,喉咙一清,努力回想着白日里副将教他的那些话术,垂着脑袋,对着“她”好生剖诉了一番衷肠。
“公主,其实当年本王在草原上第一次见到你时,本王就觉得你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姑娘。”
“你的笑声像是鸟雀,捉兔子时又机灵得像只狡黠的小鹿,你抽出的那一鞭子或许不曾带走半根草原上枯黄的草叶,但你一定卷走了本王的心——”
“公主,那时你身上无一处不令本王深深痴迷,本王在那日便悄悄下定了决心。”
“本王一定要娶到你,本王要娶你做西商唯一的王后。”哈吾勒江自觉深情万分地捧了胸口,“而现在,本王终于做到了。”
“本王知道,忽然让你离开家乡,嫁到离乾京足有千万里的月城,你心中肯定是不高兴、不愿意的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本王可以等,公主,本王乐意等到你……”
“锵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