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容俊美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扯松了自己的领带,又将衬衫处的珐琅袖扣摘了下来,丢在茶几上。

珐琅袖扣在桌面咕噜噜的滚动,越发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。

裴珩踩着裴临海的手,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尖锐的玻璃扎进了裴临海掌心里,

“我母亲的使命,就是带着万贯家财嫁给你,扶持你的事业,再被你有计划的害死,吃绝户?”

裴临海的惨叫声几乎要变了调。

尖锐的疼痛袭击着他的痛觉,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,

“我可没害死她!是她自己命不好羊水栓塞,是她自己该死!”

“羊水栓塞,”

一道轻笑在房间响起,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,

“那家医院的实际控股人是你,你说羊水栓塞,死亡告知书上的病因自然就是羊水栓塞。”

地上的老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明明十指连心,可他实在太痛了,痛的一双手都快失去了知觉。

“裴珩,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你早就知道?你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动手?”

“你是要弑父吗你这个畜生!你不怕遭报应吗!”

面容锋利的男人弯了弯眼睛,他很轻很轻地扯了扯唇角,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没有,

“我当然害怕,我害怕上天迁怒于我,不再把她送到我身边来。”

“可佛祖眷顾我,我终于等到了她。”

“你应该感谢她,裴临海。”

裴珩唇角弧度加深,“为了给我的宝宝积德纳福,我一定会做个好儿子,让你长命百岁,好好活着。”

“畜生!畜生!!”

裴临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恶狠狠地目光盯向裴珩,充满恶毒的声音大声谩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