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隐在旗袍下摆处的纤细小腿,已经在以极小的动作微微发抖。

宋清卿一张小脸白的像纸,轻声细语,

“对不起,杳杳,我很想陪着你的。”

她终于交到了朋友,她不想扫对方的兴。

可是,太痛了。

痛到了她忍耐的极限。

明明花园就在几十米外的地方,明明连那个刷着白漆,在微风中晃动的秋千都清晰可见。

可是这么短的距离,她无法到达。

她就像是被盛郁京囚禁在掌心中的鸟雀,脚踝处拴着绳索,绳子另一端被他攥在手中。

只需要轻轻一拉。

自己就哪里也去不了了。

姜杳杳愣愣的看着那个东西,看了好几秒。

卷翘浓密的睫毛终于抬了起来,含着水的眼睛带着震惊,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,声音中都满是迟疑,

“卿卿……他——”

细软的声音顿了顿,姜杳杳终于再次找回了自己的音调,

“盛郁京……他不让你走远吗?”

这种不让走远的话无异于是最温和的说法。

对方没有明晃晃的指出自己被囚禁,可宋清卿一张脸却更白了,她神情格外凄惶,努力把泪水咽下去,自欺欺人一般地讲着,

“嗯……”

“我走太远的话,就会很痛。”

电流穿过皮肤的痛和麻,似乎连骨头都能震碎。

穿着旗袍的少女松开了自己的手指,宽松的旗袍落下,罩住了黑色的镣铐。

她故作不在乎的笑了笑,看向那个传闻中被捧在掌心中的姜杳杳,声音很温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