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行舟见这帽子新奇,也拿了个戴在头上,田家务农的草帽瞬间被他戴出了时尚复古的潮味。老爷子见状也是啧啧称赞道,“到底是我季国根的孙子,太帅了!”
季行舟咧嘴一笑,“您是夸我呢还是夸您自己呢?”
老爷子一脸傲娇,“当然是夸我自己。”
钓鱼钓的是心境,老爷子也并非真要比什么输赢,无非是想季行舟陪着他,季行舟也懂,撒好鱼饵抛了竿就把鱼竿撑在一旁不管,身子往躺椅上一靠,随意的二郎腿也架出了少年恣意的风流味。
季老爷子见状有样学样,往躺椅上一靠,“哎哟,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咯!”
季行舟取下草帽放胸前,“您还不舒服?想骂谁骂谁!想吃什么吃什么!您去看看全国有几个老头儿能过您这日子。”
老爷子黑着脸,“臭小子听不出还是装傻!”
季行舟闭眼,“得了!今天人都来了,想说什么就说吧!总归是我自己送上门的。”
老爷子啧了一声,心道不愧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,这股狡诈奸聪劲真是像极了他。
“那个,到新学校还适应吗?跟新同学相处的好不好啊?”
季行舟思绪一顿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懒洋洋,“就那样。”
季老爷子偷看了季行舟一眼,“安顿好了就给家里报个平安吧,听说都到这一个多月了也没往家里打一通电话,怎么?!还在生你老子的气?”
季行舟好看的桃花眼莫名地就带上了一股戾气,“当初赶我出京都的是他,现如今又想要我这个儿子呢?”
季老爷子坐起身,“又胡说八道了!你老子那哪是赶你?他那是在保护你!党权之争,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别看我们季家现在满门荣耀,你老子现在一样如履薄冰。”
季行舟冷哼了一声,但老爷子知道这话他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点,到底是他教养的孩子,自小比别人看的多,他怎会真的不明白其中道理。
但季行舟毕竟也是个孩子,十四岁之前父母没有陪伴过他,十四岁之后叛逆和自傲让他跟父亲难以和平相处。才三年,季父又因为自己事业将他送出京都,季行舟心里明白父亲对家族的责任,却依旧缺失了父爱释怀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