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昼嘴角的嘲讽渐渐加深,“这就是您给季家的交待,赶我出京?”
沈严气得拿起案边的茶壶一把摔在脚下,“这是我给你老子的交待,你还不明白吗?不是季家是沈家!沈家也不会容许你再闹下去。我现在只后悔,后悔我轻信了你跟清冉在英国的事放过了这个女人,她如果不是季家的人,就以她现在对你的影响力,我是绝不可能允许她再出现在你面前的。”
沈墨昼眼里的冰霜缭绕着茶眸淬成寒霜,“爷爷,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,别迁怒她。”
沈严冷哼了一声,“她的事现在也轮不到你操心,季国根亲自上门给他的孙媳妇撑腰,你要还有几分伦理纲常就该知道要避嫌。”
避嫌?沈墨昼垂下眼,偏不!
沈严也没心情再跟他掰扯,“给我滚出去!”
沈墨昼起身,狭长的凤眸盯着沈严看了一眼,目光微沉,“对了,爷爷,忘记跟你说了,季行舟已经知道光德那件事了,他一直在找证据就等着把我送进去。”
沈严面色凝重,季行舟见过杨璐的事他早就知晓了,不过,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?当年的事是他一手处理的,不可能有任何把柄,无凭无据季行舟也无可奈何。
“爷爷……”沈墨昼眼里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,“杨璐好像有知觉了,似乎是快醒了,她要是醒来当年的事可就铁证如山了,您不是喜欢让人消失吗?你去让她消失吧。”
沈严脸色大变,刚想张口,沈墨昼已经转过身,走出了书房。
……
莫婉苏没被被季家下定的阵仗吓住,倒是被大清早女儿房间里有个男人的事实给吓住了。挂了电话,就给顾含章发了一条微信,下午她和卢良才要来京都。
顾含章看到微信,立马把季行舟从床上拉起来,让他收拾东西搬出去。季行舟淡定地抱着她,“宝贝儿,不怕,我们有证,我们合法同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