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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戈也问道,“安少爷可认得乌沙镇的东竹先生?”

安自远回道,“在下久仰先生的大名,有幸从友人处重金购得一幅先生的画,但未曾去乌沙镇拜会过先生。”

房氏问道,“安少爷从饶州装船的货物可是瓷器?送往宣州何处?”

房氏在下蔡时向管事打听过,安自远家世代做瓷器生意,安家瓷窑烧出的瓷器在下蔡附近几县卖得很是不错。这批由让安家少主亲自押送的,定是非常重要的货物。

安自远如实道,“宣州太守夫人与家母是手帕交,母亲命瓷窑专门为太守夫人烧制了一批瓷器,让在下送去宣州,贺太守夫人的生辰。”

房氏沉静问道,“请安少爷恕妾身唐突。妾身久居宣州,并未听闻下蔡安家前几年为太守夫人送过大宗的生辰礼。”

安自远苦笑,“往年确实没有这么多。今年送两船瓷器,乃是因为我家新添了两口窑洞。”

安家新添了窑洞,想借着太守夫人的生辰送上精美瓷器,打开宣州的销路,这也说得过去。

让人把安自远带下去歇息后,许川继续道,“小人在路上已经问过,安自远家的兄弟、堂兄弟和表兄弟,并无人与他长得太像的。对假冒他之人的来路和目的,安自远毫无头绪。”

又是一个长得十分相像,却不知来路的人,许川的目光落在了沈戈身上,“沈小哥,林姑娘,你们二人与安自远接触较多,可有何见解?”

沈戈分析道,“假冒安自远的人,对安家的情况十分熟悉,就连安自远书房中挂着东竹先生的字画都知道。他大费周章地假冒安自远,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
“安家和我林家,有两点相像。”林如玉掰着手指头数道,“第一,我们两家人口都很简单;第二,家中生意做得不错,积攒了不少钱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