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……吃瓜吃到自己家身上的林如玉心中呵呵。
墙内的钱兰翠声音带着十足地委屈,“九哥哥一定要走么?”
栾九强打精神,“家里没钱买药,只能卖了房子搬到城外去赁村里的茅舍住了。在下日后金进城买药时若得了空,再过来给姑娘送药。”
钱兰翠急切问道,“下次是什么时候?”
栾九回道,“半月以后吧,姑娘家中还有弟弟和妹妹帮着分担,担子轻一些。可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,买药、赚钱都得靠我一个人,我就算是拼了命,也要把我娘照顾好。”
嗯,嗯?弟弟、妹妹?林如玉眨了眨眼睛,看来这瓜自己刚才没吃明白,不是栾九勾搭了钱家姐妹俩,而是他以为墙内的人是钱宝翠。林如玉禁不住默默吐槽:
栾九骗了钱宝翠数次银子,却连钱宝翠的声音都没记住……
墙里的钱兰翠也停顿了一会儿,脸上除了厌恶,还有冷笑,依旧模仿着姐姐的声音痴迷道,“翠儿知道九哥哥一定能行,我们家就……我弟弟他……欸……”
这一声叹息,把钱才明贬了个一文不值。
林如玉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,钱才明确实一文不值。他到宣州后第一次出门因被人说了两句风凉话,便气得转头回家闭目“读书”,三月未再迈出家门一步,就连钱家每月凭票买米粮,都是林三姑带着仆从或女儿去,钱才明这三个月就是家中的一只米虫。
栾九的眼睛转了又转,低声道,“令弟年纪尚幼还不知事,再大几岁定能撑起门户,保护令堂和两位姑娘的。”
栾九这话,是在暗示她们钱家唯一的儿子靠不住呢。钱兰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也就她姐那个蠢货才觉得这厮是个好人,“九哥哥说得对,这几年我们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