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晏迟无乘车即将离开时,程戚开着车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程戚这五年变了许多,他继承了父亲的所有产业,把程家越做越大,与晏迟无在华国成了两座跨不过去的高山。
看着晏迟无下车,他点燃了一支烟,靠在墙边吞云吐雾。
“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老婆呗?”程戚幽邃的眉眼被白烟遮掩,朦胧如雾,俊美面容模糊不清。
晏迟无利落的墨色短发下的相貌引人瞩目,漆黑的瞳眸平静无澜,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。淡淡瞥了他一眼,才不紧不慢地道:
“她怕生。”
程戚嘁了一声,灭了烟,大步一迈。手掌紧紧攥住他的衣领,眼白描着细细血丝。
“晏迟无,真有你的,忘得一干二净。我他妈当初就不该离开,她也不会死!”
晏迟无面无表情,冷漠地与他对视。
“松手。”
程戚不是没跟他打过架,五年前在听到池颜的死讯后,他从病床上拽起晏迟无,质问为什么他就那么让她走了。
死于车祸,她该有多疼啊,那么怕疼的一个人。
程戚赤红着眼,松开了手,靠在墙边好似失了魂。
如果一直待在她身边就好了,即便她要去国外留学,他也会陪着她一起去。
晏迟无漠然地收回目光,蓦然想到什么,眉眼流露出浅浅的温柔。
“我该回去陪夫人了。”
话落,他回到车里,启动引擎消失在夜里。
黑色轿车停在一处别墅前。
晏迟无下了车,步伐沉稳,踏入装了安全防护的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