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颜爬窗来到床边,忍不住伸手揉了揉。触感比她的兔毛要硬一些,但热乎乎的。
她还没摸两下,许迟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,神色阴沉如暴风雨的夜。
后来她从许爸那里得知,许迟最讨厌别人摸自己狼耳。
她也没机会摸了,因为许迟从那之后,再也没在她面前显露过半狼人形。
“许哥哥。”她小步走到他身边,一手捧着板栗袋子,另一只手伸了过去,小心翼翼地揪住他的衣摆。
许迟瞳底的冷意淡了些,但沉默不语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她胆子大了些,说道:“我检测完并没有看到你,找了你好久呢。走累了好饿才买板栗吃的。”
越说越委屈,自己不过随着人群过来看看热闹,那个石墩子就往她身上砸。
“我都差点死掉了。”
许迟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,看她眼眶微红,耍小性子一般收回了细白手指,平整的衣摆留下了不深不浅的褶皱。
他反手牵住了她的手指,手心柔软,温度渗入五脏六腑,很快便融化了眉眼的冷冽。
“发生什么事?”
池颜抿唇,不太想说话,习惯性地抱住他的手臂,阖上眼声音小小:“回去和你说。”
这十年,她每天都要在他身边待上几个小时,久而久之,她对他越发依赖。
许迟没有推开她,任由她靠着。怕她跌倒,还环住了她的肩膀。心里柠檬似的酸意减了不少。
她和这个金狮男生不熟,也就够了。
…
这场闹剧直到广场工作人员过来才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