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不愿，朕便会剥开你的皮，一口口把你吃了。”

听到后面，姜织面色近乎苍白到透明，身体一阵阵颤抖，双手紧握。

半晌，她极快地站起身，迅速握住茶几上削水果的刀子，抵在脖子前，下定决心般开口：“我，我就算死，也不会沦为你一个恶鬼的工具人！”

就在她狠心要抹脖子的时候，手腕却不受控制，迟迟不能动弹。

湛无烬还未见过她这样的人，无惧生死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澄澈，不含一丝杂质。

这倒是让他觉得新奇。

他依稀记得，在那座弱肉强食般的皇宫里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利益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，甚至能够牺牲亲人、身边人的生命。

在他们眼里，人的命，比草还轻贱。

阴暗、疯狂，如同野兽般毫无人性。

尔虞我诈，勾心斗角。

湛无烬最喜欢看他们露出本性，像狗一般争夺。

他本就属于黑暗，一如万年之后的世界，到处充斥着恶意。

而眼前的少女，也会如此。

湛无烬想看到她眼里染上黑暗，想看她沦陷于欲望之下。

他眼帘低垂，遮住所有的情绪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朕去杀了你的那位朋友。”男人修长的手指弓起搭在沙发背顶，一下又一下规律地敲着。

他口中所说她的朋友，就是发小李倩。

姜织闻声，手指失去所有的力气，水果刀从她手中掉落，砸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