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少女空洞无神，仿佛在嘲笑他的一厢情愿。

谢无尘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，抬起修长手指扣住眼帘，遮住了眼底的神色。

半晌，他往外走去，并不平稳的脚步使他有些摇摇欲坠，穿过房门，直至整个人站在暴风雪底下。

“织织……”

他低低、声音嘶哑得厉害。

“你不是恨我吗你来杀了我吧。”

从她睁开眼的瞬间，谢无尘便知道她已经不在了。

谢无尘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胆小，胆小到蒙蔽欺骗自己，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她真的离开他了。

不知从何时起，他开始放弃想要毁灭世界的念想。

想待在她身边，想看着她，想与她说话，想看到她笑。

与她在一起，明知会越陷越深，他还是甘之若饴。

如果问谢无尘两世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。

那便是在恶徒组织里囚她，折磨她。

如果。

如果有下一世

“织织，你等等我”

谢无尘抬起手覆盖在心口处，绝望与痛苦在湛黑的眼瞳交织翻起，低垂眉眼，异能疯狂波动起来，在血脉各处涌动，黑纹再次浮出皮肤，随着异能力量波动泛起暗泽。

在他震碎心脉的刹那，脑中忽然出现一段段幻灯片般的记忆。

从他眼前一跃而下的织织、眼神陌生说不认识他的织织。

而停在空中看着这一幕的姜织耳畔出现系统的提示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