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织愣了许久,半晌低头笑了笑:“你疯了,谢行渊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
他是疯了,在遇到她之前,他就是疯子。

偏激又自私,只想着将她圈入怀里,永远在一起。

谢行渊却不后悔,本来就做好了失败的打算,若是他真的死了,那他放她自由,不再纠缠她。

连遗嘱都写好了,把所有遗产都留给她。

姜织倾身靠在他的身上,额头抵着胸口位置,阖上眼,轻叹了口气,喃喃道:

“那我不走了。”

谢行渊身体骤然僵住,怔怔地望着前方,停在半空中的手指缓缓收紧,声音低沉颤抖。

“你,说什么?”

姜织松开手里的花瓶碎片,不愿再说第二遍,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扯了扯他的衣襟。

“抱我回去。”

谢行渊深不见底的瞳眸亮起灼烫的光芒,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修长双腿略略发抖。

让屋里所有医生离开,他抱着她轻柔地放在床上后,旋即去拿医药箱,给她割破的手心上药。

姜织半坐在床边,任由他处理伤口,双眸移到他的眉眼处。

男人眉眼如水墨般静谧,柔光深深浅浅地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,俊美无俦。

包扎完后,他悄悄抬眼看了她一眼,却对上她的眼眸。

“你偷看我干什么?”女生倚在床前,双手环胸,眼里无半点以往疏离,不怀好意地问。

谢行渊动作一顿,仿佛回到了那间逼仄狭小的屋子里,她总是捉弄他,狡黠又调皮捣蛋,时常让他恨得牙痒痒。

他神色呆滞,眼前仿若梦境一般好不真实。

姜织看他傻愣着一动不动,抬起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