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手术室灯暗下,医生推着病床出来,躺在上面的人连唇瓣都失去了颜色,面色灰白,胸口起伏幅度极小,若不是旁边的体征监控器显示心跳,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。
主刀医生走到黎温年面前道:“她还未脱离危险,幸运的是子弹离她的心脏仅剩下一厘米,并没有伤及。”
黎温年深吸了口气,压抑暴戾的心情,嗓音沙哑干涩:“她多久能醒?”
医生想了想道:“还不清楚,她身体从娘胎里就落下了病根,体质比常人弱,这个时期只能呆在icu密切观察。”
说完医生离开。
倚靠在墙壁前的黎温年力度不轻地抓了把金发,瞳色黑沉沉不见一丝光芒,道:“去让艾伦交出人吧。”
陈楠应声。
黎温年微微一笑:“交不出活人的话,就告诉他,这一枪我会还给他的。”
陈楠颤巍巍地记下。
十天后。
重症监护室里。
黎温年穿着厚厚的防护无菌服,坐到病床边,脸上无半点笑容,强行扯出一抹笑,透过口罩闷声道:
“织织,你要是醒过来的话,我再也不做让你生气的事了,我保证!”
“织织,你醒过来好不好?我有点害怕……”
“只要你醒过来,我带你回家,我再也不纠缠你了……对不起都是我的错。”
他耷拉着脑袋,裹在防护服里的金发颓萎垂着,平素张扬且兴奋的狐狸眼充斥着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