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织低头看着它搂着腰肢的手，仿佛只要她敢说喜欢，那只手就会穿过皮肤折断脊骨。

她冷静地道：“不喜欢啊。”

它短暂地顿了几秒，似乎没想到鲛人能够牵动人心的声音竟然对她毫无作用，传言只有意志十分坚定的人类才会不受影响。

鲛人瞳眸暗了暗，若此时在海里，它便能听到她的心声。

人类的心声是无法欺骗它的。

“小言，我们也走吧。”姜织拿上防护服，对它道。

她今天想彻底潜入进藏在岛上某个地方的组织里，搞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，最后再消除鲛人反派的黑化值。

何静柔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腕，“知知。”

女生神色透着些许紧张，握住她手腕的手指轻微颤抖。

姜织刚想询问怎么了。

何静柔忽然松开了手，双腿不稳地往后倾倒，差点倒在地上，还好她自己及时地稳住了身体。

她惊愕失色，没想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没站稳。

姜织看明白了，身旁这只鲛人干得好事，她只能装作没看到，担忧地问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何静柔揉了揉眉心，摇摇头，心想应该是这两天太累了。

“知知，我……”她话到嘴边却停下了，欲言又止，过了会儿摇头道：“没事，你去吧，路上小心。”

昨晚应该是她想太多了，在沈齐白回来后不久，她闻到了从他防护服上飘来的血腥味，以及青年眼底还没来得及敛下的戾气。

那是她从未在沈学长脸上看到过的，虽然她不知道许超和萧常两人出去做了什么，但昨晚他们失踪得太离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