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出生起,他一直住在单独的屋子里,除了父亲,就没有其他人跟他说话了。

纵使是在家里工作的佣人,也从未用过这种语气与他说话。

没有高低之分,也没有尊重谄媚。

男孩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毫无顾忌。

姜织看到他脸上的笑意,像是看到了鬼。

都这么说他了,这家伙还能笑出来,受虐狂吗?

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少年好奇地问。

姜织很困,身体因为半个晚上的疼痛,又画了两张符,精神力不太好。

她努力去想事情,让自己不去睡。

“问别人名字之前,都不会说自己名字吗?”

余泽连忙道:“我叫余泽,余生的余,泽是沼泽的泽。”

姜织哦了声,没有后话。

余泽等了许久,没等到她回应,手指握紧,小声地问:“你呢?”

姜织冷淡地道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
余泽耷拉着脑袋,有些沮丧。

过了几分钟。

姜织站起身:“我要回去了,再见。”

余泽一听,十分不舍,支支吾吾地问:“你明天…还会来吗?”

姜织:“不知道。”

她出了卧房,就有几个人过来把她带到地下室里。

再次回到昏暗的地下室。

没过多久,身体里的郁北寒苏醒,姜织从他身体里飘了出来,疲惫一扫而空。

而养足精神的郁北寒醒来感受到身体的轻微不适,疑惑问:“我睡着后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
姜织睁眼说瞎话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