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隐以为她受伤了,检查过她的全身上下,面色冷沉:“哪里疼?”
姜织摇了摇头,安心地倒在他的怀里,双臂环住他的后颈,笑容娇憨:“我没有受伤,没有人能伤我,你不用担心啦。”
贺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,怒意骤升,余光掠过隔间里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人,身体伤势严重,一张脸打得面目全非,鼻青脸肿,比之前巷子里的人都要惨。
地上的陈老板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。
贺隐眉眼凌厉,神色冰冷地扫过男人,抱着女生离开了厕所。
行走在深秋的马路边,温度降低,晚风带着丝丝寒意。
姜织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,像个傻子,对着他傻笑。
他问:“你笑什么?”
姜织手臂伸到半空中,道:“你刚刚叫我织织啦。”
贺隐一顿,挑眉问:“很开心?”
姜织嗯了一声,停下脚步,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,细白手指点在他的眉眼上,轻轻柔柔。
“我喜欢你叫我织织。”
她怔怔地盯着他淡色薄唇,半晌踮起脚想要亲上去。
青年呆在原地,嘴角触及一片柔软温热,过电似的麻意无孔不入地侵透心脏深处。
她还没有支撑多久,便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,阖上眼陷入昏睡。
贺隐及时地抱住了她的身体,昏暗光线下,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泛起惊人的红晕,子夜般的瞳眸被黑夜笼罩,困兽挣脱,灼热又危险。
过了许久。
他轻叹一声,打横将她抱起,幽幽地唤道。
“织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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