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个时辰,就是十二个小时,现在是下午一点,她需要做到凌晨一点。
工作加班加点的社畜都被她这么辛苦。
姜织想反抗,想抗争!
但想到任务,忍了下来,认命地跟着她走去浣洗房。
浣洗房就是给后宫里的贵人们洗衣服的地方,她洗了五六个小时,总算在旁边一起干活的宫人那里得到消息。
就昨日一晚上的功夫,后宫足足添了一百多位新人,原先闲得都快倒闭的浣洗房,此时格外忙碌,上上下下十多个人根本洗不完。
姜织气得直咬牙。
好你个闻辞啊,就等一天是吧。
旁边是堆成山的衣服,她手都洗破皮了,疼得她只能用布条缠住,继续洗。
最后洗到凌晨一点多,她才洗完。
从小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,她脑袋又晕又沉,险些倒下去,还好稳住了身体。
一天未吃饭,肚子饿得都不饿了。
她摇摇晃晃地回到冷宫里,躺在被子上,没多久便睡着了。
不知多了多久,意识朦朦胧胧时,手被人抬起,布条缠住的伤口疼得她醒了过来。
睁开眼看到旁边半跪在地上给她上药的青年,墨发垂肩,以往美得难辨雌雄面容随着年龄张开,五官棱角深邃,一副面孔俊美至极,眉眼冷峻,紧紧蹙起。
姜织见状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间。
短暂的停顿后,青年倏地站起身,看着她的那双漆黑的眸子情绪复杂且浓郁。
姜织收起上完药包扎好的手,笑着道谢:“多谢。”
青年转身欲走。
姜织问:“你要走了么?”
青年脚步在原地顿了几秒,随即从她眼前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