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迟今简单打扫出一个位置，手电筒指着房门的方向，说：“你睡吧，我守夜。”

姜织闻声，连忙摇头：“不用啦，我今晚本来就睡不了，你去睡吧，我来守夜。”

温迟今靠在堆在角落里的书桌旁，盖过手指的衣袖支着下巴，手肘抵在桌子上，歪着头，手电筒光线照亮了他嘴角微微弯起的笑意。

“那些人的目标是老师，不是我哦。”

这个姿势太犯规了，半明半昧的光芒下，那张漂亮精致到极点的面容犹如鬼魅似的，只是看了一眼，便要蛊惑住她的心。

漆黑碎发下的瞳眸闪着妖冶瑰丽的光泽，给人一种缠绵悱恻的温柔感。

姜织哪里顶得住，匆匆地错开了眼，脸颊微红，道：“那好吧。”

她坐在打扫干净的地方上。

“辛苦你啦。”

温迟今抬脚坐到门后，从他这个角度，能看到姜织洒落在地上如瀑青丝。

她几乎是阖上眼那一刻便睡着了，姿势从坐着转为躺着。

看样子是很信任他了。

…

而那层她躲过的五楼走廊侧关上的教室里，学生们尸体如山坡般堆积，浓稠血液顺着地面滑出门缝。

在温迟今话里都去老师宿舍楼的那些学生都死在了这里。

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保洁阿姨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，还是惊到了。

她身体颤巍巍地走过去，一具一具尸体拖了出来，嘴里念叨着。

“清理垃圾……清理垃圾……”

…

一觉睡到七点的姜织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。

姜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摸索着找眼镜。

昨晚睡觉的时候，她摘了眼镜再睡的，就放在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