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瞳底骤然翻涌出来的阴暗戾气使人不寒而栗,姜织看一眼只觉有坠入寒窖似的冰冷刺骨。
她不禁地往后退了退。
温迟今极快收敛,一切好似她的错觉,担忧地问:“姐,你怎么了?”
姜织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…
温迟今是凌晨五点的火车,很早就起来了,他走到姜织的房门前,熟练地扭开门把手,无声无息地来到床边。
屋子里昏暗宁静,窗户前拉上了厚厚帘子,隔绝了外界的光芒,唯有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微弱的光。
她怕黑,便买了一盏小灯搁在床头柜上,从晚亮到早。
小时候怕,现在也一样。
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她的气息,瞬间勾起温迟今眼底蛰伏已久的凶兽,贪婪地嗅着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香味,他愉悦地眯了眯眼。
趁她睡觉来她屋子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轻车熟路地坐到床沿边,伸出指腹抚在她的眼尾泪痣上,触感柔软温热。
指尖逐渐下移,直至落在那片饱满粉嫩的唇瓣上。
“姐~”
知道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,他越发肆无忌惮起来。
“你知道我有多想狠狠地……侵/犯你吗?”
…
睡到自然醒的姜织睡眼惺忪,睁开朦胧的眸子,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。
鼻子敏锐的她忽然闻到一丝不对劲。
到处找了找,那股味道残留在空气中,淡化消散。
但她还是能闻出来。
想到怎么回事的姜织白了脸,直接走到窗边拉开帘子,推开窗户,任由寒冬冷风灌入屋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