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长着墨绿色鳞片的半兽人出现在她的面前，毛躁蓬起的黑发搭在肩头，那条连着他颈项的沉重铁链子落在她的手心里。

姜织蹲下身，手握木棍抵在他的下颌，一点点勾了起来。

指尖闪耀着温暖白光，逐渐缠绕着他的身上，伤势痊愈，毛躁脏乱的黑发也洗干净了，垂落在腰间，全身各处都得到清洗。她还给他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，白色执事制服。

扭曲骨折的脚踝恢复，他站立在地上，低垂着头，长发顺着他脸侧滑落，遮住了那张偏黑肤色的容颜。

“抬头。”

半兽人反应缓慢，脖子机械似的直起，他生得俊美，五官轮廓像是经过上帝精细雕琢，完美无瑕。黑曜石般深邃的凤眸微垂，无半点人类该有的感情，透着冷血兽类的无机质感。

她总算明白了奴隶主说的不服管教是个什么意思。

眼前这个半兽人根本没有七情六欲，与一台机器人无异。所以任何调教对他而言，都不管作用。

奴隶主利用咒术，把几个主人的指令刻在他身体里。

所以在她发出指令的时候，他会有反应。

但他的反应缓慢，呆板，僵硬。

姜织有些为难了。

如果他无法做到心甘情愿地成为恶龙的容器，那契合度再高也没有任何用处。

算了。

走一步看一步。

姜织向他靠近，低头仔仔细细地瞅着他皮肤上的鳞片，研究起来。

“这到底是什么鳞片……鱼鳞吗？”

777好奇地说：“我看着像蛇鳞。”

姜织拿出检测仪，对准着他身上的鳞片扫描了一番。

过了几秒。

检测仪上出现几个问号的标志。

她以为检测仪坏掉了，又换了台新的检测。

还是同样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