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看。”

姜织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青年，深吸了口气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不要毁灭这个世界。”

恶龙似非似笑的语气：“我以为你会让我放过这只蠢笨的半兽人。”

他所指小黑。

姜织反问：“你是答应了么？”

恶龙薄唇轻扯，在他开口的时候，忽然察觉到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，笑容令人不安。

几秒后，他扣住怀里少女的后脑，恶劣地笑：“你选的半兽人很不错，都快死了还想着你。”

就在姜织茫然之际，恶龙俯身吻到她的唇上。

嘴唇触碰，冰冷的气息侵袭着她的唇齿间，那条猩红的长舌不容她反抗地挤入软腔里，横冲直撞，她很快尝到铁锈味。

青年脸上蔓延的金纹逐渐消散，瞳色也恢复正常颜色。

苏醒过来的小黑力度缓缓松懈，漆黑瞳孔紧缩，舌尖触及的柔软甜美，都令他魂牵梦萦，难以自拔，怀里少女身上空谷幽兰般的香味侵入他的四肢百骸。

宛若绽放在死亡之路的曼珠沙华，引人走入地狱。

小黑全身各个毛孔都叫嚣着对她做更过分的事，但理智占据内心，他陡然松开了怀里的人，后退了两步，紧张又害怕。

“对，对不，起，主，主人。”

怕主人厌恶他，抛弃他。

姜织拭去唇角的湿意，抬眸看向变回小黑的半兽人，他正陷入深深的自责里。

她轻笑了下，道：“没事的，又不是你做的。”

是那只恶龙干的事，怎么也不能赖到他的身上。

小黑心里的自责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得以缓解，甚至如同万千刀刃般刺在心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