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坐在椅子上，两只眼肿成了核桃，反应过来后慌乱又紧张。

他怕主人嫌弃自己。

姜织递给他一瓶水，笑盈盈地道：“哭够了？”

小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唇角的笑，心里松了口气，小幅度地点了点脑袋，声线微颤：“主人，对，对不起。”

姜织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，坐到他旁边，道：“道什么歉，你想哭就哭，想笑就笑，有什么对不起的！以后小黑想哭可以在我面前哭，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。”

小黑感受着发间穿过的纤细手指，带来的温暖浸透到他的心底。

他握紧了手里的水瓶，龙角再次露了出来。

姜织见状，情不自禁地捏了下他的龙角。

小黑反应剧烈，身体整个弹了起来，面红耳赤地喘息着，身后出现一条长长的龙尾，不受控制地缠住了她的小腿。

姜织微怔，“你，怎么了？”

小黑想要收回自己的龙尾，但龙尾得寸进尺地攀附着纤长瓷白的小腿上端。

姜织只觉得痒，后退着笑了笑：“小黑，你松开，好痒啊。”

小黑伸手去扒拉龙尾，龙尾却有自己的想法，如同藤蔓般缠得很紧。

“对不起，主人，它，它不听我，话。”

姜织并不排斥，看着旁边着急慌张的半兽人，她伸手抚在那条龙尾上，轻声问：

“它是不是喜欢我啊？”

小黑身体倏地僵直住，呆呆傻傻地愣在原地，面红如滴血，水瓶从手里滚落，掉在地上滚了几圈，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