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套洛丽塔风格的衣服，米白色的裙摆外圈是花纹蕾丝，布料触感柔软舒适，剪裁清雅简约，穿在她的身上，完全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洋娃娃。

坐在轮椅上的男孩看着穿着小裙子的少女。

乌黑长发如绸缎般披在腰间，姝丽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，鸦黑睫羽因不安轻颤，粉色唇瓣紧抿，两只纤细的手局促地攥着裙摆。

男孩唇角罕见地露出一抹浅浅笑容，刹那似冰雪消融般惊艳到让人移不开眼。

“好看。”

姜织恍惚了一下，缓缓地问：“还要换吗？”

男孩嗯了一声，又递给她好几套。

之后。

连续换了十来套的姜织走出更衣室的时候，差点摔跤，穿着不怎么合脚的高跟鞋，她一身纯黑长裙礼服，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，上身有些紧，勒得她喘不过气。

“这件，可以了吗？”

男孩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，递给她道：“可以了。”

姜织并不想去接他手里的白开水，迟疑了许久。

男孩见状，温声道：“抱歉，我只是怕你渴。”

他态度温柔体贴，没有半点刚见那会儿的冷漠，似乎这一切都刻在了他的骨子里，让人轻易卸下防备。

姜织眼里的警惕褪去，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走到他面前，接过那杯白开水。

玻璃杯透着暖意，稍微慰藉了她今天惶恐不安的心情。

她小口小口喝完，口渴缓解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男孩道：“我的名字叫黎巫，你呢？”

姜织放下玻璃杯：“江小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