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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爷,我回来了。”

落霞笼罩的大半个村子,院里显得红彤彤的,家家户户有炊烟升起,都在忙着做饭。

严融之望着站在门口不动的少年:“回来了,”目光一转,“怎么还买了酒。”

少年内敛文静,不像会喝酒的样子。

林殊文迟疑道:“给严爷买的,不知道您喝不喝酒。”

饮酒吃肉,也算人生一件酣畅尽兴的事。

他把酒壶放桌上,还有一撂簿册,先跑去院子打水洗手,弄干净了就绕到严融之身边,问:“有需要我帮忙做的活儿么?”

严融之临时堆了个石窑,叫花鸡刚放进去不久。

六月暑气光吃肉容易荤腻,他挑了个前些日子从菜地收的大萝卜,黄瓜,还有跟村民买的云耳,分给林殊文一点不需要力气,又不让他闲下来发呆乱想的闲活儿。

“把云耳放水里泡至少二刻钟,萝卜和黄瓜洗干净,萝卜要去皮。”

萝卜比林殊文的手臂还要粗,八宝村土质不错,春夏不缺雨水,只要把菜苗种下,不用日日专门打理,田地都能长出品相不错的青菜。

洗菜和去皮都属于细致活,但比林殊文雕木头简单许多。

他很快把萝卜跟黄瓜洗好,用先用罐子把云耳泡一泡,再把萝卜和黄瓜上的水沥干净,拿进屋里。

虽值傍晚,可暑气仍未散净,院子那一片空地都冒着热气。

林殊文舀了一勺子水,将水往院子的空地泼洒,好让周围凉快些。

这个时候动一下身子就会出汗,莫说在石灶旁边备菜的男人。

林殊文将门敞至最大,寝屋的窗户也开到最大。四周都种有驱蚊草,少了蚊虫干扰,让晚风慢慢灌进屋内流通就凉快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