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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峰倏地挺直腰,抓起沈言方的手腕信誓旦旦地说道:“我帮你抓着他,我老婆我都不牵了我就抓着他,他要是想跑除非把我的手给砍断!”

他的妻子都被他逗笑了,说:“好啦别玩了,言方到时候坐在小北旁边就好啦,让小北自己盯着他更好。”

“我这不是双重保障嘛……”何峰松开沈言方的手,挠挠头,“沈北,你叔叔他不会干些对不起你的事的你绝对放心,你父亲那边肯定可以解决的。”

他妻子也朝我挥挥手,叫我坐到她的旁边。

我还是觉得他们三个一定都是串通好了才这么和我说,因为沈言方的本能反应我看得一清二楚——慌张,明显地慌张,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纠结在一起的痛感。他甚至到现在他的眉头都没有松开,他想这么轻松瞒过我的眼睛,想都别想。

何峰他们今天晚上吃过晚饭就回自己住的旅馆了。鱼鱼趴在车窗上和我挥手,我凑过去想听他在说什么,但听不清。我朝他摇摇头,表示自己听不清。鱼鱼这个孩子真的很聪明,他没法把车窗摇下来,就在窗户上哈了口气,涂涂写写,写上了我的名字和他的小名,中间还画了个小爱心。

我嗤笑,朝他招招手说再见,他又用手臂给我比了个超大的爱心,笑容格外粲然,我浮躁的心都被他安抚下来了。

送走他们之后,我和沈言方好像沉默陷于冷战似的,一晚上各忙各的,一句话没有讲。

我画着之前那朵死掉的玫瑰,心里还是很想和沈言方谈谈的,但每次想放下画笔去找他时,他都在忙这忙那,我不知道他在干嘛,但就这样贸然去打扰他只会让我们的谈话变成争吵。我不想和他吵架,准确说,我舍不得和他吵架。

幸好,这间屋子好像也不想看到我们吵架,因此那天晚上不知道这么的,洗澡的热水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