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浸在温馨时光中的母女俩,全然未察觉混在人群中看似拍鸽子的游客,其实把长筒镜头对准了她们。
封墨言拿到照片,是在第二天。
这件事比他想象的容易了点。
他本以为,贝蒂的丈夫跟那位弗兰克会很小心谨慎,可没想,他们似乎毫无防备。
看着照片中明显带有东方特征的混血小姑娘,封墨言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天的安排——真是便宜了宫北泽那个倒霉蛋,原以为这辈子就要孤独终老了,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大闺女。
去到医院,方婷又在埋怨儿子,说来说去都是劝儿子死了心,回国后好好找个大家闺秀,早点结婚生子。
宫北泽之前嘴上已经答应母亲了,可现在有了新的“希望”,他又把那承诺抛之脑后。
看到好友来了,他就知肯定有消息,于是又忙不迭地赶母亲走。
等方婷离开,封墨言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,走上前,将一个信封丢过去。
宫北泽躺了几天,身体恢复了些,头上层层叠叠的纱布也拆掉了一半,脸上露出的面积也多了点。
“这什么?你让人拍到照片了?”他艰难地撑着身体半靠在床头,火急火燎地拾起信封。
封先生在床边坐下,清冷的调子带着倨傲:“不是你说,这世上没有我封墨言办不到的事?我可是派了几路人,才捕捉到蛛丝马迹,跟上了贝蒂。”
宫北泽打开信封,视线盯着那一叠照片,已经无心回应好友的揶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