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就懒怠应付,直接携着绢花花束扬长而去,徒留给总管一个潇洒英俊的背影。
总管赔了绢花又折兵,才明白自己的嘴巴为何泛苦——他这就像哑巴吃黄连,有苦不能说!
幸而他从前那副随性不羁的模样深入人心,纵然如今有所改观,也难免逃脱映像。旁人瞧见了,只会笑总管上赶着挨肃王一顿。
传到皇上耳朵里,皇上也是置之一笑:“还是有些少年心性,再沉稳些便好了。”
然后微顿,沉声问罗寿:“朕记得,现在这个总管,是皇后一手提拔上来的?”
罗寿带了点微笑:“皇上当真是记忆超群。”
见皇上随意点了点头,又低下头看折子,好像方才压根没有抬头问话,罗寿便将头低下去,好似他适才也未曾答话。
惟余龙涎香袅袅。
顾菀接过那朵花儿,眉眼弯弯如明月,一对红痣勾人得紧:“我很喜欢,往后定要将它当宝贝来疼。”
她未曾提及谢锦安话中的总管——她知总管必定会在谢锦安面前说些坏话,但瞧她家锦安的模样,可见总管的妙计未曾成功。
谢锦安也就自然而然地忽略总管,环着顾菀的双手紧了紧。
怀中有心心念念的软玉温香,这些日子强压下来的疲倦劳累,就如海潮翻涌,在那一瞬间不可遏制地涌上脸容。
他勉强打起精神,轻哼道:“这束绢花怎么就成了阿菀的宝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