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事吗?”
吉光接过纸条,呲牙咧嘴的使劲辨读:“这个‘二’字我认得,这个‘了’我也认得,嘿嘿,这个,好像是、是个‘虫’字。”
“第三个字太复杂了,我还没学过呢,学过了我一定认得。嘶,让我猜猜,左边看着像酒,右边好像是星星的‘星’。按照右为声部的规矩,应该是……啊!”
他突然大叫一声,一下把纸条拍在桌上,瞪大眼睛问聂伤:“是痋者醒了吗?”
“哈哈,不错啊,还真让你认出来了。”
聂伤笑了一声,点头道:“是的,虫二醒了。”
吉光一下跳了起来,对他招手道:“还磨蹭什么,我们快去看痋者。”
“欲速则不达,备车也需要时间的。”
聂伤慢悠悠的起身,刚要动脚,吉光又拉住他的衣袖,指着书案说道:“你的钱还没给我呢!”
“我擦!”
聂伤怒了,一把甩开袖子,喝道:“你都要走了,还要钱做什么?”
吉光挺着胸,理直气壮的说道:“我路上不需要盘缠吗?既然有钱可用,我为什么还要在野外露宿?当然要坐车入城住豪宅,花费很多的,你要穷死我吗?”
“尼玛的,我又不是你的基伴,为什么要给你钱!”
聂伤心中怒吼,喘了几口粗气,还是提笔写下一张字条,说道:“这是你借我钱的凭证,总共两千两百零五元,零钱我不要了,加上这次的,两千七百元。你签名确认。”
“呸,小气,当我是不守诚信的小人吗?”
吉光嫌弃的唾了一口,倒握匕首一样攥住毛笔,动作笨拙的在纸条上比划。
聂伤见他迟迟也不下笔,提示道:“不会写自己名字,按上血手印也可以。
“我当然会写,就是不熟练,怕写的太难看了有损我的威名而已!”
吉光态度恶劣的回了一句,描了半天,最后还是扔下毛笔,咬破手指在纸条上按了个手印。
“这借条相当于一个血誓,吉贵人一定要守诺啊。”
聂伤一边吹着纸条上的墨迹,一边说道:“我们在借据上都说清了,你若在一年内换不清欠债,就要卖身给我。”
“什么!!!”
吉光差点一个跟头杵到地上,伸手就来抢借条,口中大叫:“且住!让我看清楚再决定!”
聂伤闪开他,微笑道:“已经立下血誓了,不能改了。”
“你还不清债务,我就把这张借据拿给司徒大人看。呵呵,我相信司徒大人绝对不会坐视属下违背诺言,说不定他会替你还清债务的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吉光面无血色,背都驼了,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头,语气发颤道:“你怎么、怎么不跟我说、说清楚?”
“借据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?吉贵人你也说自己识得字,你自己不会看吗?”
聂伤拍了拍他的肩膀,亲切的笑道:“其实也无所谓了,我只收了欠款而已,两倍都没有给你算。呵呵,以吉贵人你的财力,这点钱财算什么,是不是啊,吉贵人?”
“……”
吉光神情呆滞,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地面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好了,钱拿好,我们走。”
侍从将钱送了进来,聂伤把钱袋塞到他手中,昂首阔步的往门外走去。
吉光抓着钱袋,双手直颤,把钱袋抖的哗哗直响。
他楞了好一会,才猛地一咬牙,狠狠自语道:“凭我的本事,一年内赚这点钱不在话下,只要简省点用,一定能还清的!大不了让此人把我……呼!”
他脸色一红,长吁了一口气,将钱袋挂到腰上,摆出一副傲娇姿态,扭着屁a股紧跟着聂伤去了……
二人在祭所门口碰到了虫二,只见这老虫子站在洞口高台上,正指挥一团金色虫云飞来荡去。
那团虫云足有两三丈方圆,在空中不断变幻形状,身上甲壳反射着太阳金光,闪的人眼睛发花。
“嗡!嗡嗡嗡!”
虫二像在遥控无人机一样,把手指向哪里,虫群就嗡鸣着飞到哪里,又不断做出各种手势,虫群也随之改变形状。灵活机动,毫无滞涩,真真驱动由心,使虫如使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