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辞这动作,倒有些神似落荒而逃。
少年不明所以地挠了脑瓜,细细盘复过一圈后,发现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并无其他纰漏之处,这便只能将一切归咎于姑娘家变换莫测的小性儿。
唔,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姑娘们的心思,有空得多去请教请教乐绾那妮子了。
另外阿辞也快成大姑娘了,他从前听人说女儿家月事上身会不舒服,他要不要提前请师傅学两道能调理身子的甜品点心?
这么一想,他要学的东西还是挺多的,加上那些经书、朝中局势和周边这几个大小国家的动静……任务繁重,他得抓紧时间。
墨君漓杵着下巴好一通胡思乱想,直到燕川再度扬鞭驱马驾了车他才略略回过神来。
每到这时候,他便恨不能推着老头直接打出个天下一统,而后带着自家小姑娘开开心心地游山玩水去。
但这事说到底是急它不得,民心、国力,他们要考虑的因素还太多太多。
啧,当个好人是真难呐。
少年咂嘴摇头,偶尔他倒也挺佩服墨书远和祝升——他们干了那么多混蛋事,夜里便一点都不觉着辗转反侧、忐忑难眠吗?
良心就一点都不会痛?
他一搭有、一搭无地闲闲捋顺着眼下的一摊乱棋,车角的铜铃应着马蹄,有节律地响个不听。
待那马车彻底消失在长街一角,慕惜辞亦稳稳立在了浮岚轩的门前。
嘶这狗男人天天坏她修行。
小姑娘按着衣襟,长长吐出口浊气,掌心之下、胸腔之内的心跳微微有些失衡。
这日子没法过了,她明儿就去刀了他。
慕惜辞杵在门边,努力平复了一阵呼吸,继而佯装出一派镇定自若,轻轻推开了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