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以,药效虽强,味道可能的确不怎么好。”
她是不会告诉陛下,今儿是她头一次使唤这方子的。
慕惜辞微笑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墨君漓嫌弃万分,“结果你这混老头非但不领情,还好意思说我们给你下毒。”
“那怎么可能!”
“我巴不得你在这倒霉皇位上多坐个百八十年,最好坐到我都驾鹤西去——诶嘿,那才叫自在。”
“呸!多坐个百八十年,我岂不是要变成老妖怪了。”墨景耀皱着面容撇了嘴,一面又吨吨吨灌了两盏清茶。
“告诉你哦,你想得美,等着处理完前朝那帮蠢货,转头我就禅位!”
“喔,那你禅吧,爱给谁给谁,”少年摊手,“反正我不要。”
“?臭阿衍你是不是想要造反?”云璟帝凶神恶煞地叉了腰,墨君漓闻言笑着一撑下巴:“造反还不敢当。”
“不过老头,阿辞还在呢,你这个样子……”
被人提醒了的墨景耀陡然清醒了三分,他忙不迭一屁股坐回了大椅,佯装出一派和蔼慈祥:“……啊哈哈,错觉,刚才的一切都是你们的错觉。”
是的,他刚刚绝对没有跟阿衍那小臭崽子拌嘴,也绝对没有跟他讨论劳什子的禅位造反,更没有提过什么毒啊药啊的!
绝对没有!
云璟帝正襟危坐,企图挽救自己(在准儿媳妇心目中)的形象,面上端着的笑容愈发的温和慈爱:“话说回来,小阿辞,你怎么会变成梦生楼的那位妄生先生?”
是不是阿衍那小混蛋忽悠的,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……
“回陛下,因为臣女的道号原本便是‘妄生’呀。”慕大国师含笑弯眼,“梦生楼顶楼的那位‘妄生道人’,也确实就是臣女。”
“……嘎?”墨景耀脑袋一懵,下意识挤出了声鸭子叫,而后满目迷惘地转头看了眼墨君漓。
少年甚为轻松自如地耸了肩:“是这样,阿辞便是我那个朋友,也就是梦生楼顶楼的那位妄生道长。”
“老头,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了,你儿子我是吃软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