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因为普通人的躯壳根本就受不得那么多的毒蛊和符箓,”慕惜辞颔首,“所以制作人傀最为关键的一个材料,便是名水平不佳——至少要比那制傀人差上不少的术士。”
“这样一来,我们需要搜查的范围就被大大缩减了。”慕大国师边说边闲闲挑了眉梢,“——只需优先查清墨书远麾下的那几个术士便好。”
“而据我所知,前生时,墨书远麾下,除了今世早早被你截下的解斯年,与现下已然死在那淮城林郊的宿鸿外,还有三位能人。”
“一个大漠巫医,一个南疆蛊师,最后是个连宿鸿都比不过的半吊子老道——这三人中,那个老道便不必查了,我们只管细查一下那巫医和蛊师就成。”
“不查那老道,”墨君漓应声扯扯唇角,“是因为他那半吊子的水平太差,师修齐根本就看不上这样的术士,更不会费心费力地将之制成人傀?”
“嗯,这算是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原因吧。”小姑娘不大好意思地挠头讪笑一声,“其实最主要的……还是前世时那个巫医和蛊师,都暴毙了。”
“一个死在长乐三十年的秋末,另一个是在平元元年的初春……”
“这两人都是猝然病逝的,且前后相隔不远,加之我常年奔波于边关战场,当真没怎么见过这两人,是以,我实在不敢确定究竟哪个是人傀,哪个是犯了急症的倒霉鬼……”
“嘿嘿,阿衍,你懂的。”慕大国师笑嘻嘻冲着少年呲了呲牙,“但那个老道就不是暴毙的了,他是在平元七年前后,因不慎触怒了墨书远,而被他下令活剐了的。”
……得,他还以为这小丫头是有什么高深而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,结果,竟只是因为这个。
得知了真相的墨君漓怅然掩面,但他又没那个胆子跟小国师多说什么,只得晃悠悠点了脑袋:“懂,阿辞,我都懂。”
“那国师大人,我们该怎么查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少年眨眼,“需要我给解斯年递去个条子,让他那头着手细细查探一番吗?”
“条子是可以递的,”慕惜辞假咳,“但你记得要告诉解斯年,让他量力而行,切莫打草惊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