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,阿衍,玩这么大,你就不怕回头那大戏演起来唱脱了轴,再教那帮狗玩意当真得了手?”
“他们闹起来可不跟你讲什么道义,世人能用的阴损招子可多着呢!”云璟帝挤眉弄眼。
虽说他先前确乎是跟这小崽子说过,让他尽管放心大胆地放开了手去作,有什么玩脱了的,都有他和墨景齐他们给他兜着底,但他当初跟他说这话的时候,也没想过这小混蛋玩意能劈这么大的叉啊!
好家伙,这小子光支开个慕家还不够,这会竟然还想给整个晋王府都支出去,他看他唱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“请君入瓮”,应该是空城戏才对吧?
当然,其实空不空城的原也没那么要紧,关键是,依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,他后头多半得“被迫”装个病、卖个傻什么的——那他装病的时候,朝廷怎么办?
这混小子好歹给他留个能监国的材料哇!
墨景耀吹胡子瞪眼,墨君漓见状浑不在意地一摆手:“放心吧,老头,该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,有燕川和我养出来的那五万精锐在,陈安德他们是翻不出什么花来的。”
“燕川跟了你这么个主子,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。”云璟帝应声瘪嘴嘀咕一句,少顷又低头狠狠啃了啃桃儿,“那宫里头呢?”
“宫里?宫里那就……我把小萝卜头留在宫里呗。”少年耸肩,“刚好我还愁不知道该把他往哪儿放呢。”
“?七八岁的小孩子你也忍心嚯嚯啊!”墨景耀面皮子一抖,“我记得你那小徒弟今年不是连牙都还没换完吗?”
“七八岁又怎么了,小萝卜头的年纪再小,那也是阿辞一手教出来的。”墨君漓杵着茶案说了个振振有词,“若单论道行,他可是比之解斯年还要更胜一筹呐。”
“再怎么厉害,不还是个小孩子。”老皇帝抠着御案细声嘟囔,他觉得他这倒霉儿子简直就是个禽兽——八岁小孩都骗!
“再者,我说的宫里又不单单是指后宫,我担心的是前朝——前朝你总得给我留个能顶事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