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内,临时的锅灶上空,已经烟雾蒸腾,飘香四溢了。
安家的四口大铁锅内,也都是满满的一大锅,早早的被炖了菜。
为了这一场满月酒,他们可是买了不少东西。
上午七点左右,安三成拿着几个二踢脚在安家的门口放了一下。
这是他们村里不成文的规矩。
听炮声,来坐席。
他们这里不需要去请客做席,只需要在办事情的那一天,放上几波二踢脚,炮仗声一响,村里的人就知道有人家要办事情了。
互相一打听,就能知道怎么回事。
当你知道后,你自己决定去或者不去,办事的主家不勉强。
但是主家会记红帐本,下次别人家办事情的时候,他们会按照账本上回礼。
也就是说,这次你不去人家的喜事,下次你家的喜事他们也不一定去了。
“叮——-砰”
“咻——-砰!”
十个二踢脚放好之后,安三成回院子里干活。
隔四十分钟左右,再放上一波儿。
在隔四十分钟左右,再来上一波儿。
一波儿一波儿的放完了,也就差不多到正点了。
村里的席面,多是十点半左右开始,赶在上午开席。
安宁换了一身新衣服,又梳了两个小麻花辫儿,抱着同样穿着红色衣服,外包着一个全是福字的小被子的黑蛋儿。
安宁低头看着被子中的小脸,湿漉漉的眼睛……缝儿。
“黑蛋儿啊,你什么时候能变白一点呢?”
襁褓中的黑蛋儿,眼睛不大,勉强睁开一条缝隙,嘴里吐出两个泡泡。
“肯定是自家的孩子,我咋觉得咱家黑蛋儿挺好看的。”
安宁看向旁边的二哥问:“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