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一心觉得阿尔野疯的厉害,如今想想,他杀的人也不过多我两三个。
只不过他有登位做王的宏图霸业,而我却只想做哥哥手中刀刃。
这么一想,到底还是他有出息些杀伐决断,远胜于我。
水中波澜渐起,一位老叟撑着小船,缓缓靠近了岸口。
那老叟肩头还趴着一只雪白的猫儿,猫儿正铆足着劲头喵喵大叫。
我起身一步跨上了船头。
元宵先是跳到木师父头上,而后两只小腿子一蹬,便直直窜进了我怀里。
我想这小东西想的挠心,如今久违的抱了满怀,自然是亲了又亲,摸了又摸。
木师父见我和这猫儿咬嘴胡玩,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,笑着将船撑离了岸边。
及至船进江深处,我才和元宵腻歪了个够。
木师父调了舵头后,便从舱中拿了两个板凳出来。
我和木师父落坐船头,他老人家伸手在我背上捋了捋,我疼的乱躲,嘴里满是讨饶的话。
“师父,疼,您别摸了”
木师父一笑,伸手点了点我衣领。
我知道他的意思,即便有些不情愿,但还是遵着师命不可违的道理将衣裳脱了,在一夕江风里打起了赤膊。
木师父从袖中拿出药膏,用头上的藤木簪挑过一点,仔仔细细敷在我伤口上。
我背对着木师父,第一簪药膏上身时,额间就密密出了一层汗。
“师父这什么药?怎么这般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