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听舒了口气,“幸好。”
活着就大幸了。
宋母上前,“听听,待会医生来给你做检查。”
“啊?”宋听眉头一蹙,“刚才不是做了检查吗?”
宋母宽慰的拍了拍宋听的肩,“别紧张,是另一个医生,和你聊聊天。”
“好吧。”宋听点了点头,听医生的话她还是懂的。
一位年轻的女医生敲门进来,其他人都要先出去,宋听依依不舍的看着程逾白,不知道为什么,有种看不够的感觉,分明两人经常黏在一起啊。
程逾白最后出去,关门前幽邃的眸子深深的望了一眼宋听,怕再开门时,又是那个躲着他,讨厌他的听听。
“咔嚓——”门被关上,视线隔绝,无声的审判开始了。
病房外无人开口,每个人都神色凝重。
男人咬着后槽牙,线条流畅锋利的下颌紧绷着,身姿挺拔的站在病房门口,没人知道此刻的他脊背僵硬的像是拉满了的弓弦,只要一点细小的缺口,就能让这根弦寸寸碎裂。
“嘀嗒——嘀嗒——”不知哪传来空调外机漏水的声音,每一滴都像是滚烫的热油煎熬着程逾白的心脏。
女医生推门出来时,在满是冷气的医院,程逾白的后背冒出了薄薄的冷汗,风一吹,遍体生寒。